我们家有两种人:
凡事都必须附上意义的我
和凡事只以自我愉悦为目标的老公。
就最近我为了戒掉脸书,
在早晨原本看脸书的时间
以阅报取代来说,
我告诉自己,
这是有意义的事。
意义包括增进见闻,跟上社会的脚步和培养历史感。
我知道,对于老公来说,
关注时事,
只因为他感兴趣。
我也没有觉得自己的方式比较好,
反而常常羡慕他快变仙的境界。
我常常想,
如果我对于写作也只抱着为自己写,高兴而写的话,
那写作会不会变成容易而快乐的事了呢?
进一步,因为容易而快乐,
那我就能不断写,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这样,不就能走的远,
而且想要飞得高也不是那么难的事了。
只不过,这么想的时候,
其实我的目的就不存粹了。
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完全抛弃外在因素。
会想到走得远,飞得高,
就不是真的为自己的愉悦了。
可能,凡事不那么绝对,并非黑白两极,
在为了名利的同时,
也不断嘱咐自己:
写的过程带来满足感就好了。
每当文学奖落选了,稿件被编辑拒绝时,
安慰自己已经尽力了就好。
毕竟,能走到哪里,飞得多高,
是心知肚明的。
一直以大师,像曹雪芹,像许多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为努力目标,
但其实永远达不到他们的高度,是明白的事。
可是,又不可能降低水平,
说只要成为马华作家,拿个花踪就好。
那么,就对自己说:写了只为自己,
就变得很合理了。
没错,“为自己”成了隐藏自尊的挡箭牌。
只是,这个挡箭牌是用来欺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