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写的时候,会焦虑。
写完后,会兴奋。
写作对我来说,像毒品。
不但服食后心情愉快,
还会上瘾。
可恶的是,
我并没有罪恶感。
我觉得这样很好,
像艺术家传记里的描述一样:
不得不写。
我沾沾自喜,
觉得自己也有艺术气质。
但是,这么一来,
我所谓的焦虑和兴奋,
还是自然的吗?
或许只是我刻意营造出来的?
我也很在意自己的梦境。
大学时期,教授说到鲁迅的《朝花夕拾》时说:
艺术家连发梦都那么有想象力。
从此,我每天清晨睁开眼时,
记得的梦越怪异越离奇越让我开心。
可惜,我的梦通常很日常,
都是吃饭买菜做家务的内容。
梦境毕竟不像心情一样,
无法营造。
所以梦真的能反映我的内心状态。
白日想得比较多时,
夜晚得梦境越不可思议。
年少时,甚至希望自己多受苦,
希望命运在我身上多施暴;
因为艺术家都有坎坷的人生。
这点,我现在明白了:
是误解,是误导。
其实会不会是,
我已经没有疯狂的本钱了,
所以说服自己:
平凡平淡的人生也可以创作;
甚至于,我需要的反而是静好日子。
我是那么急切希望自己成为一位作家。
说那是梦想,有点不妥当。
我已经过了发梦的年龄了。
就说那是努力的方向吧,
这比较谦虚,踏实和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