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艾可在设计《玫瑰的名字》的对白时,他想象城堡里的结构,想象两个人在边走边说时,可以说多少话。因此,我虚构世界的设计图支配了对白的长度。1
2,诗的文字之所以难以翻译,是因为诗的音韵,以及行文中可以制造出的多重意义都十分重要,文字决定了诗的内容。叙事文却时相反的状况,是作者所创建的“宇宙”,和发生在这宇宙里的事件支配了文章的韵律、风格,甚至是文字的选择。2
3,艾可在说自己的小说创作时,说自己总是给小说设下“限制”。所谓的“限制”是故事背景、一些作者一定要的情节或场景。我觉得,或许在酝酿和构思过程中,小说的结构与结局都已经想好了。这跟另一派(如Stephen King)主张让人物带着情节走的写作方式不一样。
4,大仲马:“小说家有一种优势,他所创造的角色足以杀死历史学家笔下的人物。这是因为,历史学家所召唤的只是幽魂,而小说家创造的是有血有肉的人。”3
5,一份好名单的真正目标,是传达出无限的概念吗,以及令人目眩的不断延伸。4
6,乔伊斯和波赫斯所列出的名单可以发现,他们之所以会列名单,并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传统的小说如拉伯雷正是想表达一种“不可言说”),而是出于对过度的热爱,一种近乎傲慢的冲动,以及对文字,对多元和无尽的欢快(近乎执着)科学的贪得无厌。5
7,只有诗人才能写出真正的混乱名单。小说家必须呈现出来的,是在特定的时间、地点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一来,他们总得创造出一个框架,在此框架内,所有不协调的事物都会被用某种方式和彼此“黏在一起”。6
总结:重读这本书,我明白了艾可这本书的最后第二句话:名单,是我阅读和写作的喜悦来源。说得准确一点,就是我领略到了名单的魅力。那不是啰嗦或者无意义的排列。只有创造力强的作家,才能写出有效果的名单。像艾可本身,看似他的名单是自己的丰富知识的展现,其实正是这丰厚的源泉,提供了写作的创造性。这也是一种对繁琐细节的专注,甚至执着。通过看似无关痛痒的小处的累积,作品产生了强大的文学效果。
安伯托艾可著;颜高仪译;商周出版
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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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页
4,148页
5,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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