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散文集之所以好读,是因为像小说。一旦想起,这些是散文,竟然觉得不那么好了。我是不是中了小说的毒?
读钟怡雯的散文,总会挣扎,到底是散文还是小说?从《麻雀树》看起来,她更偏向了写实的散文。也就是说,少了小说技巧的加入。有时候,缺点很明显,既太琐碎了,太日常了。但是,这一本,记录了她童年与年少时在大马半岛的生活,充满戏剧性的细节,变得太有虚构意味了。却又很好读。
真是困惑。但,我还是偏向于散文不用真实的那方。
说说《野半岛》吧。泼辣俏皮的语气还是吸引人的。甚至那么深刻,以致放下了书,那活脱脱的臭女生形象还在脑里蹦跳。后来作者说,她重看了自己的日记才写出这些散文。怪不得那么多时代的印记,都活灵活现。
本来我想,这本散文像记录,意义不大。但是我即刻想起了龚万辉的《清晨校车》。如果轻柔灵动的散文能够记录过往,为何泼辣俏皮的散文不能呢?于是,我改变主意。这本《野半岛》也是一本了得的创作。
那么多的细节,如果能够经过小说的处理,就不得了了。读的过程我一直这么想。作者以每一篇千来字的散文处理掉。多可惜啊。不过,陈大为说,写散文可能伤害身边的人,但对自己却又愈疗作用。我因此猜测,钟怡雯这本散文是为自己写的。她才不管是否能进入艺术殿堂。
钟怡雯著;九歌出版社;2014年9月初版(2007年7月联合文学出版社印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