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格瓦拉(Che Guevara)的人头雕像在玻力维亚的纪念广场上,被放置在十字架旁.是的,他在众多南美洲人民心目中,就象耶苏一样神圣.甚至有人每天向他祈祷.在世界各地如美国,他的意义超出了政治范围,成为一种精神象征.他的肖像被印在服装上,穿上了它代表着反叛.有关他的音乐,电影,书籍层出不穷.许多政治人物象前南非总统曼德拉都向他致敬.法国哲学家萨特评价他为“我们时代的完人”(Che is not only an intellectual, he was the most complete human being of our time – our era’s most perfect man.)
我坦言自己对他并不熟悉.阅读了少许的资料,我了解了他是个革命家.但是,现代媒体对他的吹捧,让我觉得自己无法客观评价他.可是,从他的一些日记里,我看到了一个文学修养深厚和一个内心热情澎湃的青年.这部电影,The Motorcycle Diaries是根据切•格瓦拉的日记记载拍的.我们不知道,导演有多客观.但是,在影片中,我们看见了一个活生生的青年,非常亲切,非常生活化.且让我们暂时抛开“一个英雄”,“一个圣人”或“一个伟人”的框架,欣赏导演为我们述说的一个青年为期九个月的冒险历程.
影片中的切•格瓦拉是个还没完成大学教育的埃内斯托(Ernesto).他在日记中写道:这是关于两个生命暂时平行同行的故事,拥有共同的渴望和相同的梦想.(It’s a chunk of two lives running parallel for a while, with common aspirations and similar dreams.)没有太多的考虑,没有详尽的资料,埃内斯托和格拉纳多(Granado)放弃了眼下所有的一切,共同赴上一段不能不完成,不需要实际理由的旅程.年轻就是象他们一样,热情,冲动,和对未知世界的憧憬.刻意的冒险,刻意的寻找刺激,让生命充满激情.他们计划用四个月时间,穿越8,000英里(12,874.752 公里)的南美洲大地.格拉纳多更雄心壮志的说要跟所有漂亮的拉丁美洲美女上床.因此,在1951年12月的某一天,两个满怀热情的青年,坐上摩托车——“强大的”(La Poderosa “The Mighty One”)出征去了.
可是,旅程当然没有他们想象般浪漫.从摩托车上摔下无数次只是小事情.用光旅费,饿肚子,没地方落脚等等小事常常造成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起争执.可是,他们继续坚持.我们看见两个青年用小聪明赚取免费食物,住宿和免费修理交通工具.最后,他们被迫遗弃不能再“远征”的摩托车,用双足步行,或乘搭顺风车.当初满怀信心的两个青年,现在受尽了苦头.可是,热情转换成理智的坚韧.导演告诉我们, 切•格瓦拉象正常人一样,有恼羞成怒的时候,有蛮横无理的时候,甚至有耍小伎俩的时候.
或许两个青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切•格瓦拉是个诚实,又富同情心的小伙子.他看见了贫困农民被欺压,矿工权利被剥削,共产党员被迫害,心里深深的体会到了世界的不平等和不公正.他对老百姓的困苦投下了最深切的同情和关怀.他们跟社会最下层的老百姓交谈.他写道:我们寻找镇里的最下层.我们跟许多乞丐对话.我们的鼻子专注的吸进那悲惨的境遇.(We are looking for the bottom part of the town. We talk to many beggars. Our noses inhale attentively the misery.)心中的不愤让他开始思考.这个时期,他接触了马克思主义者,并阅读了一些共产主义书籍.也在这个时候,他开始转变了.
或许,缺少了这段旅程的经历,他会是一个富良心的好医生.但是,因为在这段旅程中,他目睹了世界的悲惨和痛苦,并决定了为改造世界而献出一份力量.日记中写道:星星的亮光划过那个小山镇,而它的肃静和寒冷化解那黑暗.这就象所有的固体物质在我们缥缈的世界里化成灵魂一样,否认我们的个体和淹没我们,坚强的,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里.(The stars streaked the night sky with light in that little mountain town and the silence and the cold dematerialised the darkness. It was as if all solid substances were spirited away in the ethereal space around us, denying our individuality and submerging us, rigid, in the immense blackness.)富文学性的寓意,阐述着他要献身革命,献身到人群事业中.影片中,在他24岁生日当天,凭着一股傻劲,他跳进河里,从医务人员领地的一岸,游向病人领地的对岸,象征着他要脱离自己的有产阶级身份,投向无产阶级大众中去.
切(Che)是阿根廷常用的虚词.影片中,两名智利少女亲切的叫埃内斯托和格拉纳多为“胖子切”和“瘦子切”.这个当时还象个普通青年一样爱泡妞的“瘦子切”,后来就成了赫赫有名的“切•格瓦拉”.